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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五十年代極品(2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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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不顧關家幾人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光速閃人。

這強大的戰鬥力,讓身後不遠處的陳玉蓮嚇的不輕, 朱九用手肘撞撞陳玉蓮說, “你蠢你惹事都沒啥, 別把殺神招惹到朱家, 記恨朱家。”

他算是看清楚了, 彭家的幺女就不是善茬。

反觀這邊,關建軍垮著一張臉。強忍著怒火, 沒有對父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

他怕自己不孝,會忍不住在外人面前與父母爭吵起來。

他知道退婚的事情不簡單,回來的第一天就去了彭家,可彭家沒有說什麽,只是說以後不可能了。

不但是他們不同意了,還有媛媛也不願意啦,不願意再嫁進關家。

他去問過發小, 可發小也不說,他明白, 肯定是父母找了與他關系好的夥伴, 說了什麽,讓他們別說真話。

他回村這些天,也不可能天天去問人家。

但事實上是父母汙蔑媛媛, 這在農村是什麽仇, 跟殺人父母一樣的仇。

名聲對於姑娘家多重要啊。

他能想象媛媛當時有多氣,多羞惱。

一家人沈默的送走向蘭,然後在回家以後,關家大鬧了一場 , 也就是從這一場開始,關建軍與父母有了裂縫。

深深的裂縫,一輩子都無法修補的裂縫。

父母的所做所為 ,太卑鄙。

真要是瞧不上,真要退婚,私底下悄悄商討,為什麽要汙蔑一個姑娘家的名聲。

都是農村人,父母又不是不知道農村對姑娘家的名聲多看重,還能影響彭家下一代姑娘的名聲。

太惡毒了。

關建軍覺得父母做的太過分。

再說了,他沒有覺得媛媛不好,懶點那是因為在娘家有父母疼,真的結婚了。家裏的事,她會自己慢慢學著做。

這些能學能教的事,在他看來都不是事。

他還沒有什麽大出息,父母就膨脹,瞧不起鄉下的姑娘,可不是什麽好苗頭。

過年的時候,關家過得不美不幸福。關家上空都籠罩著厚重的陰霾。

怎麽也揮之不去。

彭家多安康。

回到家裏,媛媛分禮物,父母的,侄子侄女們的,還有親叔叔親嬸子的。

她好歹出了趟門,不給叔叔嬸子帶不像話。

至於哥哥嫂子們,也有,只給了四個嫂子的一部分 。還有的,現在不能給,全交給父母保管。

憑他們來年的表現,分階段的給。

就這樣,四個嫂子也高興,因為那些禮物,已經看到過,還牢牢的記住了,哪些是自己男人的,哪些是自己的。

大大的調動了四個嫂子的積極性。

彭家四位兒媳,一人手中捧著一瓶雪花膏,小心翼翼的捧著。

小妹說了,洗完臉就擦,香香的,還能讓臉上皮膚好,老的慢。

是個女人都不想老的快。

哪怕她們是農村婦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們也不例外。

夜晚,四小家都嘰嘰喳喳高興了半晚。

幾個孩子大的已經搬過來新屋住。

教授們早就回去了。

還帶走了幾盆冰霄花,花錢買走的。

帶回去研究,隨之帶走的還有彭家院外的池塘水,鳳山湖的水,河裏的水,村裏各地的土壤主要還是鳳山湖發現冰霄花的地方的淤泥土壤。

過年了,都要回去。

他們再老學究,也不能例外。

過年還是要過滴。

被彭家稻米煮的飯還有彭家種的菜,養刁的嘴 ,很是不習慣。

彭家的水,彭家的蔬菜,彭家的稻米,都與眾不同。

回去以後,一直到年後上班,幾位教授聚在一起還在說這事。

在家裏覺得以前吃的米飯,菜,哪哪都不對。

因此他們也發現了鳳山村的山水不同。

也為後來鳳山村的發展助力推動出了大力。(後話)

時間就這麽悠然而過。

年後,正月初五,媛媛進城。雲雲年前送來了新鮮的豬肉,她也得意思意思。

趁著沒有開學,背著背簍,提著籃子,去到市府宿舍大院。

十點不到就到了何家。

何家人全在家,何父何母熱情的招呼媛媛,“快坐。”

“嗯,叔叔阿姨新年好,拜年咯!”

何母高興的笑,樂呵呵的。

何建軍見到了魚,“媛媛,你家又發現了魚窩子啊?”

“沒,哪有那麽魚窩子,不過也是我和四哥在河裏撈的。不錯吧?”

與何建軍熟悉,也知道他這人不拘小節,嘻嘻哈哈慣了。和他說話很輕松。

何建軍蹲在菜籃子邊,看著地上那兩條六斤左右的魚,嘖嘖的說,“媛媛,我發現你們村的風水好,抓魚抓的都是大魚。”

“還行吧。雲雲,看看,我從省城帶回來的面霜,賣你兩瓶。”

說完,拿出來兩瓶,遞給雲雲,正好她們母女倆一人一瓶。

雲雲也蹲在媛媛身邊,歡喜的接過,努努嘴,“二哥,給媛媛錢。”

嘻嘻,多聰明,讓二哥給錢。

何建軍想反抗,可看到親爸的即將變黑的臉色,啥也沒有說,乖乖的付錢。

小妹又坑他。

真是的,總是薅他這頭羊,遲早讓他薅禿。

何建國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多看了蹲在一邊和妹妹說話的媛媛。

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假期,已經分配了部隊。

在京都附近,屬於京都軍區。

以後,他就是一年也不見得能回家一趟。

後天,他就要回部隊。

可從夏天開始,他的心底多了一絲牽絆。

雖然他不能為兒女情長不回部隊,可心底的那絲牽絆,在夜深人靜時總是會浮上心頭。

想抹掉,可總也抹不掉。

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小妹的同學彭曉媛。

想表白,又怕給她帶去麻煩,畢竟當初人家就是說他,還以此為借口與她退婚。

他知道,至少一年之內,都不是表白的時機。

可他也怕時間長了,彭曉媛家裏給她張羅人家。

相看對象。

他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辦。

兒子的安靜,還有那飄忽在彭曉媛身上的眼神,被何母無意中捕捉到。

何母天天與那些癡男怨女還有各家各戶的狗血劇情打交道,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小眼神什麽的,熟悉的很。看一眼就明白,彼此有意還是無意。

那帶著欣賞,寵溺的眼神,是愛戀前的征兆。

她沒有想到一向冰冷冷的大兒子居然會喜歡上閨女的同學 彭曉媛。

可她看彭家小姑娘對兒子明顯沒有那意思。瞧瞧,與閨女還有自己的二兒子說起省城的一切,眉飛色舞,沒心沒肺的。

眼神都沒有施舍一個給自己大兒子。

可能是彭家小姑娘還沒有開竅,看那樣子就知曉。

何母搖搖頭,晚上得與老大聊聊,問問他的真實想法。要真是喜歡彭家小姑娘 ,她覺得蠻好。

兒子是軍人,兒媳有沒有工作她不在意。真的,現在隨軍的軍屬少,除了夫妻都是軍人的,基本沒有隨軍軍屬。

但是按照趨勢 ,還有她能看到的一些文件,隨軍是遲早的事情。

野戰部隊軍屬隨軍,一般都很少有工作的。

即使隨軍之前在老家有工作的,去了部隊,那些山疙瘩裏即使是走調動程序,也沒有辦法。

那些地方就沒有什麽廠子啊,單位啊。

兒媳即使在當地有工作也是白搭。

在她看來,軍嫂不容易,有工作的軍嫂就更不容易。顧得了工作顧不了家裏。

軍人和普通單位的男人不一樣,他們無法顧到家裏。普通單位工廠的男人,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幾個小時在家裏。

可軍人就說不好了,也許出去訓練就是一個月 ,或者還時不時的出出打仗(此時局部還有事),家裏全是靠軍嫂。

她覺得彭家小姑娘挺好,知根知底,與家裏人相處的也好。

以後不會出現於小叔子小姑子不和的情況,看看,現在那三人玩的多好。

都是沒長大的孩子,真夠她操心的。

何建軍也是讀的軍校,有津貼,私房錢還蠻多的,給就給。

認命的何建軍,起身回房拿錢。

雲雲拉著媛媛小聲的說,“媛媛,今天住我家咋樣?”

家裏就三間房,兩個哥哥一間房,她一個人一間房,床足夠睡兩人的。

抿嘴看了一眼何家父母,媛媛點頭,“好啊。”

何母也聽到了,笑著說,“媛媛,要不要讓你建軍哥去一趟你家給你父母報個信。”

“白姨,不用了。我爹媽他們能猜到的。”

確實不用,她出來的時候,爹媽就說了,雲雲年前來的時候說了,邀請她到何家住兩天。今早出門的時候,爹再三說了,要是雲雲挽留就住上一晚,別總是不住,讓雲雲郁悶。

何母站起身來,準備去做午飯 ,也許是想到老大喜歡彭家小姑娘,又想到小姑娘今天都在自家,她走之前特意拉走老大,打算到廚房悄悄問問老大。

母子倆進到廚房,還順手關緊了廚房的門,“媽,你這是幹嘛?”

何建國不明白的瞅著親媽,搞的神秘兮兮的。突然之間有什麽事?

知道老大性子悶,還要面子,何母不會戳穿,反而從側面突破,悄悄的問,“建國,你也軍校畢業了,進了部隊。

個人問題也可以考慮了,我想問問,你有喜歡的姑娘沒有?”

何建國被親媽一問,腦海中瞬間浮現客廳裏彭曉媛那張青春洋溢的笑臉。

瞬間擊碎他心頭的冷硬。

只是,現在還不能對父母說,他想先確定對方的意思,要是對方不願意,他不想媛媛以後和自己小妹連好朋友也沒得做。

他想的要太多,太周全。

“媽,我想先拼幾年,然後再說。再說了緣分這事,誰能說的好。”

手裏擇著菜,說的口不對心。

何母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性子,就是個悶葫蘆。別的話說一不二,可今兒這話,說的挺口不對心的。

兒子已經二十二,可以先戀愛,戀個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就可以結婚了。

到時候媛媛也十九二十了,也不小了,也許到了那時候部隊能隨軍了。

兒子進部隊就是排長,過幾年做出一些成績,加上軍齡,提個連長,到時候結婚也不蠻好的。

何母自有打算。

聽了兒子的話,莞爾一笑,淡淡的說,好似就是隨口一說,不甚在意,“那算了,我還覺得外面的彭家小姑娘不錯,打算找人去彭家探探口風。

只要彭家有意思,就給你提親的,你們戀愛個兩年,一年,三年的,到時候就能結婚。

成家立業都不耽誤。沒想到你沒那意思,那算了。等下我問問老二有那意思沒有,他讀書的時候也能談。”

說完還撇嘴了看一眼著急的老大。

一向以冷靜著稱的何建國,急了,這怎麽能行。

大冷的天,額頭上都沁出了滿額頭的汗,想了片刻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問,“媽,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就那麽片刻,他也想到了,媽肯定觀察到什麽,可自己怎麽露出來的馬腳的,他自己個兒都不知道。

他記得自己從媛媛來了以後沒有說什麽呀。

到底哪兒露出的馬腳,媽的眼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不愧是幹過地下工作的。

真是,老狐貍,呸,不禮貌。

算了,他一個人類也鬥不過成精的老狐貍。

“嗯,就你毛都沒有長齊的家夥還想瞞我,也不看看你媽以前是幹嘛的?喜歡,我就讓你妹妹下午就探口風,要是媛媛自己不反對,明兒我們就去彭家提親。

在你走之前,把你們兩的關系定下來。回到部隊你直接打戀愛報告。”

“我沒有意見,都聽媽安排。”其實他不想這麽急,不想壞媛媛的名聲,可又擔心小姑娘年後就被家裏催著相看人家。

這不被親媽這麽一推動,他就不想那麽多,先定下來關系再說。

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吧。

何母撥著手裏的菜,然後告誡自己的兒子。兒子什麽性格她知道,可還是得告誡,用俗語土話是,咬口。

“建國,既然你喜歡媛媛。那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保證,不是一時興起,確定了就是媛媛,以後不會後悔。

別到時候嫌棄媛媛是農村姑娘,只讀了個初中。不如你在部隊遇到的軍醫,文工團的那些姑娘。

別到時候又不願意了,鬧幺蛾子。說什麽要自由戀愛,家裏的這位是媒妁之言,不是你自己的意願這些屁話來唬弄媛媛,對不起人家。”

何母開明,不重視未來兒媳女婿的家世,但重視對方的人品。

她接觸了這麽久,知道彭家人都還不錯。媛媛也是個好姑娘,有時聰明有時糊塗。

她不知道媛媛確實不聰明還心大。

有些事看著聰明,是因為她是穿越,在信息爆炸的時代長大,有些事沒有經歷,但看多了 。也知道應對知道該怎麽辦。

她是汲取了無數人的血淚,才知道怎麽防備怎麽應對的。

一些沒有見過沒有經歷過甚至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她只能憑本能去應對。

真談不上聰明。

說到這裏,何建國嚴肅的表態,臉色都變的一本正經,目光堅定,“媽,我不後悔。永遠都不會後悔。”

“那好,吃了午飯我就讓你妹妹探口風。”

此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至於上次兒子與媛媛被關家故意潑臟水那事,那都不叫事。

到時候真有流言蜚語,她自會應對。

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關建軍是軍人,那此事就不會出格,不管為了什麽,關建軍自會約束家裏人。

午飯後,倆姑娘在外面溜達消食。

接到老媽命令的雲雲,拍著胸脯說,“保證完成任務。”

此時,在大院外對面的公園內,雲雲悄悄的問媛媛,“媛媛,你覺得我大哥怎麽樣?”

媛媛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睛,這怎麽有點像電視上八點檔的電視劇臺詞。

但也沒有太多想,她不認為何家會想讓她一個農村姑娘做兒媳婦。可能是雲雲隨口一問,或者替他大哥做人緣調查。

“不錯啊,穩重,會照顧人。”她說的是何建國挺會照顧雲雲 ,何建軍兄妹兩。

穩重,其實不用多接觸就知道。

一身的氣勢,還有強大的氣場,一點也不像是剛軍校畢業進入部隊的。

倒是想在部隊歷練多年的老軍人。

雲雲竊喜,看來媛媛對大哥印象不錯。嘴角都翹起來了,臉帶笑意。

沒有保媒拉纖經驗的她,下一刻直接放大炮,“媛媛,我大哥喜歡你,你喜歡我大哥不。不喜歡也沒有關系,我們還是好姐妹,但是我希望你能做我大嫂,以後在家裏就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這炮轟的,直接讓媛媛楞在原地,差點爆炸。

這 ,怎麽搞的,怎麽就真成了八點檔狗血臺詞。

站都站不穩,伸手一把拉住雲雲,然後說到,“瞎說什麽?”

她真是沒有反應過來。

腦海中使勁搜了搜,與何建國見面接觸的機會不多呀,怎麽就喜歡上了自己。

只是,也許,何建國是她在這一世最好的丈夫人選。

不管喜歡不喜歡,反正她不討厭他。

兩家隔得近,也算知根知底,還有能力在未來的局勢中沈浮。

就一會兒功夫,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媛媛 ,我沒有瞎說,真的,是真的,我大哥是喜歡你。要是你願意,我爸媽明天就不上班,找人去你家提親。把你和我大哥的關系定下來,我大哥後天就要回部隊了。”

雲雲急了,這麽好的大嫂人選,可不能黃了呀。

與其讓大哥找一個他們一家都有可能不認識的人,還不如找一個自家都認識都熟悉的,現在最好 ,她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自己最好的同學。

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以後不會有姑嫂問題。

緩過來的媛媛還故作嬌羞,其實她壓根不知道什麽叫嬌羞,一直大喇喇。

低低的問,“雲雲,你家不嫌棄我家嫌棄我是個村姑沒有讀多少書啊?”

小姑娘連連擺手,大學生是稀罕,可大學生少啊,太稀少了。壓根不能讓每一個大學生的對象都是大學生,還有一些大學生找的另外一半是文盲或者半文盲。

學歷這塊,還真不會太計較。一般人家計較的是,對方是農村還是城裏有沒有工作的。

學歷不見的,能比一份正式工作厲害。除非是大學學歷,這不擔心沒有工作,國家直接分配的。

其餘的,什麽高中學歷,一樣要需要統一招工進單位,或者找關系進單位。

所以啊,大學以下的學歷,區別有,但不大,主要是看你有沒有工作。

雲雲急了,直接上手,拉著好朋友,急急說道,“不會的,我媽說了,你挺好的。”

“我想想,讓我靜靜。”

做出了選擇,但不能急著答應。

“行 ,你想想,我陪著你。”

有了這茬,媛媛下午還是回家了。

但是何家已經準備好去鳳山村提親,按照農村的規矩來操辦一切。

這是他們對彭家的重視。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關系定了下來。

第三天一早,媛媛就背與四哥一起進城。老黃牛彭大河挑著籮筐。

一邊是蔬菜,一邊給小妹這兩天趕時間給何建國磨的秈米粉。

這東西抵食,吃著味道好,香的很,還有小妹說的什麽營養豐富。

足足做了三十斤,看樣子,能吃許久。

兄妹倆進城,直奔市府宿舍大院。至於何建國早早的等在大門口,來回的走動。

遠遠的看到兄妹倆,何建國忙迎上去,要接過擔子自己挑。

彭大河一副妹夫搶他寶貝的樣子,防備的護住扁擔,還嚷嚷,“妹夫,別搶。搶,我就生氣。”

好嘛,這麽說了,何建國哪還敢搶。

只能跟在媛媛身邊,低聲的說著話,“媛媛,給你。”說著還拿出來自己這些年的大半積蓄。

媛媛望了一眼,“真給啊?”

“真給,我每個月有工資津貼,結婚前給家裏寄一半,剩餘的一半,自己再留一半,還有一半我三個月寄一次,全寄給你。

爸媽生我養我,我婚前寄一半工資補貼家裏。等結婚以後,我就不寄了。

只是每年固定給父母一些孝敬。”

這是他自己想好的。一一說給媛媛聽。

“建國哥,挺好的。那我收下了,我打算過段日子,天氣好些,再蓋一棟磚瓦房。我自己的,已經分到我名下,你覺得咋樣?”

有了何建國給錢的舉動,她有了借口,可以蓋房子。

“蠻好的,缺錢跟我說,我可以暫時幾個月不給家裏補貼,等房子蓋好以後再補回去。”

何建國沒覺得什麽不好,媛媛是農村戶口,現在又隨不了軍,看她那樣 ,也不可能不做事,要是兩三年以後,自己結婚,家裏的房子不寬裕,在鳳山村現在蓋個瓦房挺好的。

至少不擔心以後沒有地方住。

至於什麽住妻子娘家,他不介意。

到時候休息,爸媽還能到鳳山村去住住。

“不缺錢,只是需要你給錢作為借口。我自己掙的比你多。”

這話紮心,她的話一出,聰明的何建國立馬明白。媛媛一沒有工作,二沒家世背景。

她賺的錢比自己多,只能是黑市。

此時的黑市,雖被查,但不嚴,可以說是放任自流,沒啥人管。

無數人進黑市買賣,上面都不管,何建國就更不會管。

只是黑市有風險,甚至還有生命風險。

接下來就是何建國對於生命安全的普及時刻。

一直叨叨的媛媛一直說,會小心會註意的,但就是不松口說再也不去做那生意,她不想騙人。

見媛媛死倔死倔,何建國無奈的嘆息,自己搞不定眼前的小女子。

再說了,他隔得遠,也管不著。能咋辦,先就這麽著。

在何家,何建國先和父母悄悄說了媛媛以何家給錢為借口蓋房子的事情。

聽的何家父母一楞,他們也想到了。難怪,去年何家能蓋起一棟磚瓦房。

看來他們未來的兒媳,蠻有經濟頭腦的。

只是,這有點,算了,現在人家還沒有嫁進何家,他們也不好多管。再說了,他們也管不住啊。

人家也不是住在他們家,即使住何家他們也管不了,人家有腿,等他們上班去了,想幹嘛就幹嘛。

他們還能怎麽著。

一個月以後,春回大地,萬物覆蘇。

春光正好,天氣晴朗。

彭家已經相看了城裏人家的八斤寶,要拿婆家給的錢和未婚夫的私房錢又要蓋房子。

這可是說好的,是給八斤寶蓋的。出嫁以後這屋子就是她的。

就在新屋的隔壁。

田裏地裏,都是人,都在耕田蓄水。

早稻種子已經泡好,撒小。早稻苗已經在育。

各家各戶都在忙。

彭家也在忙,田地裏的活在做,可新屋的地基也有人在打。

那邊院子裏堆放的全是建築材料,還有從外村買來做圍墻的土坯磚,都一大堆。

家裏最閑的就是幾個還沒有讀書的孩子。

媛媛越發的早出下午歸,冰霄花的營養液已經調配出來,可現在還緩緩。

她沒有想著現在說出來。

等房子蓋好以後再說吧。

西瓜苗在育,今年彭家的旱地要全部中西瓜。

花生這些都不能種,除非等西瓜成熟以後才種別的。

彭家要靠著西瓜狠狠賺一筆。

再過一年到兩年,想這樣明著賺錢的機會少之又少。

轉眼就是五月,新房蓋好,還在通風晾曬的時候。從省裏,市裏來了一個工作組。

他們要駐紮一段時間。

幾天前,媛媛找到何父,說自己調配出來冰霄花的營養液。

可以大量的培育出很多很多的冰霄花。

甚至大膽的提出出口冰霄花賺外匯一事。

每一株出口的冰霄花還配上一瓶營養液,能養五年。

時間上剛剛好,現在可不比後世,全球各地的經濟都不錯。有錢人多 ,出的起錢,配上一兩年的營養液就行。

到時候讓他們繼續買。

現在不行,要讓他們覺得劃算,但不能虧自己。還得悄悄大賺。

五年的營養液配置,在時間上剛剛好。

工作組來的全是植物農業方面的專家教授還有經濟領域的專家教授。

當然少不了去年來的三位專家帶學生。

彭家又熱鬧了,家裏住滿了人,院子裏還有年輕的學生們紮的帳篷。

新蓋的房子還住不了,在通風晾曬。

楊教授,林教授,莫教授三,都是老熟人。

夜晚,一群專家坐在院子裏,說著冰霄花的事情。

莫教授他們三人提出一直埋在心間的疑惑。

那就是鳳山村的土壤,還有鳳山湖的水,以及彭家池塘的水,都極有可能蘊含著對人體有巨大益處的某種不知道的物質成分。

他們早已檢測出來,也實驗過無數次。

這次匯集了多方面的專家,他們想著群策群力,一起再實驗,再確定確定。

科學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還有京都來的專家,據說已經在路上。

其中也有他們認識熟悉的人。

幾位專家也附和,說願意一起實驗。

他們來了兩天,吃的是彭家自己種的蔬菜,那味道比吃肉還好吃。還有那稻米煮的飯,比他們吃的稻米要好吃很多很多。

他們都是這方面的專家,即使不是農業方面的兩位教授,也覺得不對,他們是植物專家,上山下山入山谷的,可沒少跑。

對於植物那是再熟悉不過的。

這些要說有仙氣他們肯定一笑而過,但是要說靈氣,他們私心裏是相信的。

真的,味道不一般,隨便炒炒,隨便煮煮就是國宴的味道。

這要是國宴大廚來,妥妥的仙肴珍饈。

後面莫教授他們跟著媛媛一直學習,學習什麽,當然是學習這些營養液怎麽調配。

只是他們學了,不能外傳,市裏在修路架設電線。

從市裏到鳳山村的路,還有村裏得通電。

一個月以後,鳳山村被定為冰霄花基地。

第一批培育出來的二十盆冰霄花已經送抵京都。

這些美麗的冰霄花,在夏天能解暑驅蚊,到冬天,把一間房間收拾幹凈,多放幾盆冰霄花,那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冰箱。

可以凍各種菜。

存放冰淇淋都可以。

村裏一大半的農戶家都要培訓怎麽培育冰霄花。

他們只負責培育,可調配營養液 ,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媛媛負責調配,專家們跟著她學的調配方法還不是最好的,他們調配出來的營養液沒有她調配的好。

再有,調配這些可需要鳳山湖的水。(改造鳳山湖水的本人死活也不會承認。她會說湖水的神奇是天然形成的,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註定了冰霄花基地要落戶鳳山村,任何人都搬不走。

過幾年她想搞一票大的。

現在不行,還得悄悄的躲著。剛弄出來一種冰霄花,再出來什麽,她怕自己掉馬甲。

家裏剛過上平靜的日子,沒事給京都的何建國回一封信。

感情平穩發展中。

市裏,張家

星期天,張家發生了大戰。

一早,張家老大在吃早飯的時候,募集資金。

他是這麽說的,“爹,媽,老二,老三,咱家不大,咱三都結婚多年,孩子多,也住不下。

我家衛良,這結婚,也需要房子。我是老大,也不能說因為兒子結婚就趕弟弟出去住。這不合適,只是因為家裏孩子多,開銷大,也沒有存下來幾個錢。

老大結婚,要給對方彩禮,還要置辦酒席。

這哪哪都要花錢。我看中了衛良廠邊上的一套房子,不大,就兩間屋。

那家人要離開武德,去省城定居。這房子要轉手,我想著買下來,可手裏沒啥錢。

想著找你們借點,等兩年存些錢,然後慢慢還你們,咋樣?”

說完還一臉希夷的望著桌子邊的父母,還有兩位弟弟,以及弟妹們。

坐在一邊的彭廣芬沒有說話,但張家二嫂看自家男人那樣子,趕緊先開口,“大哥,不是我們家不借。確實是我和孩子爸沒有存下來幾個錢。

沒法借給你,不好意思哈!”

張家二嫂也不是什麽好忽悠的人,老大一家的險惡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聽聽那些話,什麽過兩年存些錢,再慢慢還。

呸,想得美。

就是明天還也不借。

你家買房,我家還想買呢。要不我找你借點。

張二嫂一說完,老大夫妻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有想到老二居然不說話,老二家的劈裏啪啦說一通還不借。

他們倆可是已經交了定金,這幾天要是拿不出來錢,那定金就白瞎了。

張大嫂把目光移向一向被她和老二家的擠兌的三弟媳。

一家人都盯著彭廣芬,已經被侄女洗腦的彭廣芬。面子做人一如既往,可內心強大不少,還硬氣了。

農村的咋了,也不比這些城裏人過得差,自家大哥蓋的磚瓦房比城裏人住的房子都好。

還有小侄女蓋的婚房,一樣氣派,與隔壁大哥家差不多,可人家一個院子,蓋了一個四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兩個兩室一廳一衛。

正房是三間大屋(四室一廳一廚一衛),東西兩廂是兩室一廳一衛。

還有後院一側的三間雜物房,一間專門用來放置糧缸,還有一些雜物的房間,還有一間是堆放柴火的。

一間是冬天烤火熏臘肉的房子,雖然那三間不大,還都是天土坯房,可一樣蓋的挺好。

前院的可都是磚瓦房,氣派著。

想到這些,她先與丈夫開口了,說,“大哥大嫂,我們家也沒有錢。”

見老大夫妻要發怒,她忙又解釋,“聽我解釋,不是我和南江不借,小氣。大哥大嫂給衛良買房子,我們做叔叔嬸子的借錢借一些,本沒啥。

只是你們也知道,年後我大哥家裏的老幺拿著她那未婚夫給的錢加上去年她自己給人做保姆打短工掙的那點錢,在村裏買了地基起了新屋。

我大哥才蓋好房,手裏也沒錢。

老幺心氣大,一口氣蓋了正屋,還蓋了東西兩廂。

缺錢了,沒法子,我和南江想著我們家的孩子都還不大,暫時也沒有嫁娶,就把手裏的錢全借給了我家老幺。

暫時一年半載的,媛媛肯定還不上。我和南江手中真的沒有錢了。”

此話一出,好嘛,炸了鍋。

一直忍著沒找老三家的麻煩的張母,頓時就炸了。

站起來,伸長手右手手指一直點點戳戳的對著彭廣芬,得到機會的她,不打算放過老三家的,還要殺去鳳山村,然後要回老三家的所有錢。

氣白臉的她,直接開罵,“好啊,你個彭廣芬,這些年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的。

沒想到啊,你吃裏扒外,居然拿著我三兒掙的血汗錢,貼補你娘家。

今兒不管了,不管怎麽著,你得把那錢給老娘要回來。要不回來就給老娘從張家滾出去。我們張家要不起你這彭家的賊老鼠。

我就說了,就憑你大哥那種田佬,辛苦一輩子也蓋不起磚瓦房。我說你們老彭家怎麽發達了,居然蓋起了磚瓦屋。

感情根子在你這裏呀,拿我們三兒的血汗去貼補你大哥一家懶鬼。”

說的時候,老婆子義憤填膺,吐沫星子橫飛,五官扭曲,手指都快戳到彭廣芬的臉上。

張老頭一把拉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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